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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不是第一次跟人交往，但是跟人告白却是第一次。因此心脏不停的乱跳着，呼吸也变得紧促。

    最难捱的还是傅凛杰的沉默，让叶菀宁觉得压抑，他越是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答，叶菀宁就会忍不住越来越紧张，整个神经都紧绷成了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
    叶菀宁濒临暴走的边缘，在她即将忍不住爆发的那一刻，傅凛杰终于开口了。

    男人平静的问她：“你是认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叶菀宁点了点头，要不是认真的，她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？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，对傅凛杰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
    然而，接下来傅凛杰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叶菀宁的意料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傅凛杰说：“抱歉，我不能答应。”

    叶菀宁傻眼，脸越来越红像是熟透的红苹果，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害羞，而是愤怒。同时，叶菀宁的心里还交织着不堪，尴尬与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，傅凛杰不是喜欢自己吗？为什么他要拒绝？但这样的话，叶菀宁问不出口，光是跟他告白，就已经用尽了叶菀宁所有的勇气与毅力。

    即使她不说，傅凛杰也能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，主动说道——

    “你是在同情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是觉得我为你受了伤，所以对我抱有愧疚，在愧疚感的驱使下，不得不跟我在一起？”男人目光如炬，仿佛能看到叶菀宁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
    在他的视线中，叶菀宁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是的，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傅凛杰痛苦的样子确实在叶菀宁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，让她没有办法做到熟视无睹。他是因为自己这样的，这样的念头在心底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愧疚的同时，叶菀宁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跟豁然。她期待的爱情，不过是有一个人能给予自己安全感，将自己视为他的一部分，或者是看做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。而眼前傅凛杰很明显就是这样的，除了愧疚之外，叶菀宁也有些克制不住的心动。

    过往的种种浮现在眼前，傅凛杰的形象也在脑海中格外鲜明，叶菀宁这才意识到，不知不觉间傅凛杰已经占据了自己内心这么多地方。她甚至不敢想象，要是生活中没有傅凛杰会是什么样子的。

    在沉默跟思考中，叶菀宁的心一点点的平静下来，她默默对上傅凛杰的眼睛。

    傅凛杰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，莫名的一种压迫感袭击了他。这是他很少在别人身上感受到的，心头跟着一紧。

    叶菀宁不满：“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？因为感谢一个人，就可以随便跟对方交往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话给了傅凛杰当头一棒，脑子嗡嗡作响，思考不过来。叶菀宁说不是感动，那是因为……傅凛杰的心跳开始超速。

    叶菀宁剜了他一眼，将傅凛杰心里在想的话全部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因为对你有好感，喜欢你，我怎么可能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天上会掉馅饼吗？会的。

    傅凛杰现在就被这种巨大的幸福感砸得晕晕乎乎，他一直都是个聪明人。经过叶菀宁刚才那一番点拨，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他定定的看向叶菀宁，一转刚才的颓势，眼神充满侵略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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